栾斌到底只是下属,微微摇了摇头,不敢多言。我是每年你生日都会对你讲“生日快乐”的那个人。有次是当面的,有次是托人打电话到你宿舍的,剩下那两次,是对着日记本说的,还画了蛋糕。你却不是在我生日请客时会出现的人中的某一个。我是“离得很远”“很多人”也能知道哪一小块的色彩是从你衣服反射到我眼睛里的那个人。你却不是远远都会跟我打招呼的人中的某一个。我是在你后面端坐着,会认得出你两件白色T-恤有哪里不一样的那个人。你却不是会对我说“你衣服后面弄脏了”的人中的某一个。但是张秀娥还是觉得试试也无妨,万一这张大湖真是能改造好,那周氏的后半生也能有个依靠。申望津原本正认真地看着文件,然而在楼下的琴声响了一段时间之后,他放在桌上的那只手开始不自觉地跟随琴声的韵律,一下一下地敲击起来。